阳华想了想:“倒是有的,不过这能行吗?”
“这跟踪术你是如何施展的?我想知道施法的过程。”
“我现在施展不了,需要鬼魂帮忙,现在怨灵又不在我的身边……除非我们再上峰顶,去抓一只鬼来帮忙。”
“让你说施法的过程,你说就是。”
“这也没什么难度,控制一只鬼魂,拿到失踪人的指甲头发之类的最好,没有可以用穿过的衣服代替,让鬼魂闻一闻,然后就可以追踪了。但是,并没有那么灵的,因为气味停留的时间不长。”
“行!那就可行,至于你说的鬼魂,我有。”
“你把阿灵带出来了?”阳华问。
“不是,是蒋小山的父亲,蒋良平。”
听我这么说,阳华就像被一声闷雷给劈了,眼珠子都有点要炸裂的感觉。
“那你……有没有说过你和蒋小山的关系?”
“有说过啊,很要好的朋友,曾经出生入死的伙伴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说,之前你们彼此有过好感?”
“为什么要说,更何况,我们彼此都没有明说,何必说给老人听?他虽然是长辈,可人都死了,说出来有什么意义?”
阳华被我的通透给惊呆了。
我又说:“其实就算蒋小山,她也不是彻底湮灭了的,她应该就在冥界,跟一只鬼修差不多吧,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?死就是死了,阴阳相隔,没必要勉强了。”
“你是信命了啊。”
“我只是接受了现实。”
“未必吧,我看你是移情别恋了,哼。”阳华挑起我的毛病来。
我无语:“你这么说也没错,这也是一个事实。”
我并不想替自己开脱什么,当初我是真伤心,现在我是真看开了。
现代人吧,一万年太久,只争朝夕。
“真是渣男啊。”阳华感慨道。
“你总结得很对,我承认。总之,左右都会渣了,就面对现实吧。”我叹息道。
还别说,阳华骂我渣男,我还挺释然的,我感觉自己就欠一通骂。
但我心中的苦涩,再怎么骂,它都还在。
人生,从来不会完美,伤害总是会有的。
所以,我尽量不去舔舐伤口。
到杨家山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。
我让阳华在车上睡一下,这小子倒头就睡,呼噜震天的响。
有时候我真的很奇怪,他那么瘦弱的身躯,到底是怎么发出这么巨大的鼾声的。
我下了车,不过打开了一点窗,免得这小子在车里被闷杀了。
其实我是不担心他的,他身上穿着道门防弹衣,一般的孤魂野鬼根本就靠近不了他。
我离开了车,独自进了村。
这个村很偏僻,离丹霞山群没多远,村民那是正宗的山里人啊。
不过呢,因为丹霞山脉成为了五星级旅游区,村里开农家山庄的人很多,逐渐有了些收入,一些人也在公路的两边修上了楼房。
但是我往里一走,发现里面的房子基本还是木质的,黑漆漆的,透着一股子落后和腐朽的味道。
当我进村之后,就听到了狗的咆哮声,而且还遥相呼应,从村头一直到村尾。
这个村里要想有啥事,还真是不容易啊。
狗太多了,而且叫声凶恶。
村里的狗,跟城里的狗是比不得的。
城里的狗见到的人多,一般都不会轻易发狂。
而村里的中华田园犬,很少见生人的,一旦见到生人来,那就会生扑,直接冲你啖一口也不奇怪。
这不,那些咆哮声我只当是欢迎的掌声了,可在黑暗中,一条黑黢黢的狗,从墙角突然冲了过来,一声不吭,冲着我的脚后跟就是一口!
咦?这狗还真是大胆。
我一提腿,就将它的嘴巴给踩住了。
人常说咬人的狗不叫,果然如此。
不过呢,被我一脚踩住之后,它也发出了尖叫声来,哀哀的尖叫声传出去,任谁一听,都知道这狗挨揍了。
然后那家屋里就亮灯了,一个男人扯这嗓子在喊:“是谁?天杀的,是谁?敢动我家的狗,我捅死你屋人!”
我一听就火了,这家伙,口气也太猖狂了吧,就这么一只恶犬,不分青红皂白的,逮人就咬,你居然这么护犊子?
于是我脚下用了点力气,那狗叫声渐渐就沉寂下去了……
“哐当!”
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,一名年轻男子穿了一件睡衣从房里出来了,然后一道雪白的手电光照了过来,直直地指着我的脸:
“你什么人?小偷?来人啦,抓小偷!”
“我捅死你屋人的,你杀了小黑?”
然后我看到他向我冲了过来,手里居然挥着毛镰!冲着我的脑袋就过来了。
就算我是小偷,现在我也没动,你也不能直接想要收割我的脑袋吧?
一个村民,居然还想冒充死神动镰刀?
我弹出一指,一点真元击中他的膝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