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数日,李元霸与李道玄等人白天演武,晚上饮酒,自从他到这世界后,还不曾如此逍遥自在过。
李道玄在力气不如李元霸,不过近身格斗的技巧却是更胜一筹。李元霸的长处在于力大无穷,不需什么诡异的招式,马上槊击无人能挡。而李道玄的招式却更加纯熟老练,与李元霸开始演武时,常被他用木槊自马上击飞。不过两人打斗的多了,李道玄逐渐适应了李元霸的攻击方式,开始用小巧灵动的方法来与李元霸游斗,消耗李元霸的力气,间或反击,居然有时也能伤着李元霸。
李道玄趁着李元霸回槊之时,趁隙点中李元霸的肩膀,然后远远逃开,大笑道:“刚则易折,柔而能久,三哥,你太过霸道,反而不够持久啊。”
李元霸闷哼一声,右手用力一击,将李道玄从马上击飞,然后道:“若非是兄弟演武,第一次两槊相接,我便能要了阿玄你的命。”
李道玄性格极是直爽,与李元霸几天架打下来,知道自己这三哥确实是有真材实学,原本的抵触心理早就消融不见,反而极是佩服,兄弟两人都是爱武成痴,几天下来,反而比旁人相处的更加亲厚。
他笑嘻嘻从地上爬将起来,待接近李元霸身边时,猛然将对方也从马上拉落下来,兄弟二人在地上以手博斗。
一通鸡飞狗跳后,到底是李元霸力胜一筹,单手将李道玄按在地上。
“投降啦。”
李道玄这几天和李元霸学了不少新词,不过“投降啦”这句用的最多,也最熟练。
李元霸一笑松手,李道玄从地上爬将起来,向着李元霸认真道:“三哥,你的天生神力旁人学不来,不过回力呼吸还需加强,不然遇到高手,还是会吃亏。”
李元霸心中一动,也觉得自己招式过猛,虽然常人难挡,不过自己也会有气力难继的困扰,如果遇到几个武艺高强的大将一起围攻,可能就会力有不逮。
他与李道玄较量几天,已经觉得自己在招式纯熟上大有进益,当下虚心向着李道玄问道:“阿玄,依你之见又应该如何?”
李道玄笑道:“我看三哥练习增长力气的器械和方法都很不错,不需要小弟再多嘴,平时只需要再多练习五禽戏,则旧力不衰,新力已至。”
李元霸瞠目道:“五禽戏还有这等作用?”
他到这个时代已久,知道武术套路还没有成型,什么剑舞、枪法、棍法之类,需得到百多年后,才渐渐出现。在隋末唐初,技击之法崇尚实用,后世的武术套路只是用来表演之用,全无用处,所以李元霸平日里很少关注。
李道玄笑道:“五禽戏自然很有妙用。咱们平时修习的都是杀人术,必求一招致人余死,三哥用招更是霸气十足。不过这五禽戏讲究的是打熬身体,协调气力,练的久了,自然会有妙处。”
李道玄抓抓头,他其实比李元霸还小一岁,有些东西自己知道有用,却未必说的清楚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