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辞丝毫不担心外面那些议论。
她是青衣楼的楼主?开什么玩笑。
就算那个辞主真的是她,这些话也注定只能是无稽之谈。
凌天大陆虽然是一个半修仙的界面,可到底不是正经的修仙世界,没有前世今生那些个概念。
南辞今年才二十岁,满打满算的,也就来到这个世上二十年。
青衣楼出现在凌天大陆有多久,恐怕没有人知道。
但最近的一次扬名,应该是二十七年前。
众所周知,青衣楼只有一任楼主辞故人。
二十岁的她,怎么可能是成立至少二十七年甚至更久的青衣楼楼主?
这种事情,但凡是有点脑子的,恐怕都能够想到。
至于她和辞故人长得一模一样……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,虽然概率很小,但总归还是有的。
这些,史书典籍上都是有记载的。
更何况,据她所知,南城就有两户人家,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,但是却长得很是相似。
如果不仔细辨认的话,只怕会以为是双生儿。
若是在加上一点妆容修饰,那就活脱脱的一个人。
所以南辞并不担心这个事情,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。
青衣楼如今大致是分为两派的。
一派就是右楼主言词,歪曲青衣楼建立的初衷,以正义之名,行伤天害理之事。
另一派就是长老会了,约摸是真的把她当成了辞故人,所以从支持言词转成了企图靠近她。
就是不知道是想把它当成傀儡,还是真的打算奉她为主?
不过,不管是什么原因,如今外面有了这种风声,等她出面澄清之后,长老会的那些人,恐怕就再也坐不住了。
一旦他们迫不及待想要确定她的名分,她就有了借口做卧底。
季白听她的确是心里有了成算,也就跟着松了一口气。
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吃了很多南辞夹得肉菜,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大鸡腿!
他简直要疯了。
眼见着南辞又一块红烧肉要夹进他的碗里,他赶紧抱着碗躲开了。
“你你你,你别过来!”
天啊,他刚刚都做了什么?他居然吃了肉!
想到这个事实,他就恨不能直接把饭碗摔到南辞的脸上。
“你,你怎么能给我夹那么多肉,还,还夹了鸡腿!”季白气的都要哭了。
南辞有些心虚的收回了筷子:“我这不是说这话呢,一时间没有注意么?”
“你撒谎!”季白盯着她看:“你分明就是故意的,你在心虚!”
“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南辞想要狡辩的话,在季白控诉的目光下,顿时就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她放弃了挣扎:“好吧,的确是我故意的。”
季白更气更委屈了:“你明明知道我是几乎不吃肉的!”
“我错了……”南辞认错认得很顺溜,但脸上流露出来的表情,明显就是我知道但我不改。
她放下筷子凑到季白的身边,轻声哄着:“好了嘛,不要生气了,知道你要保持身材,可你已经嫁人了,咱们俩早晚得生个孩子的吧?
或者说你已经想好了不要孩子?那样的话,我绝对保证以后只投喂你青菜。”
听到生孩子,季白不由得脸红了一下,有些恼怒的锤了南辞一下:“大白天的,胡说什么呢?也不怕被人听了去。”
“听了去又能怎样?咱们两个是新婚妻夫,探讨一下生孩子的事情,不是很正常么。”南辞理直气壮:“一味的节食,对身体也不好啊,纵使是保持身材,咱至少也得是营养均衡,荤素搭配对不对?
更何况,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?再瘦下去,就算真的怀上了孩子,十月怀胎的那份痛楚你就承受不了。”
季白不吭声,他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,对红烧肉大鸡腿,还是十分拒绝:“那我也不要吃!”
“要不然这样,今晚我陪你出去跑圈,这样消化掉了,就不怕了不是?”南辞换了方法哄。
季白还是不怎么乐意,但是肉都已经吃下去了,再怎么纠结也吴用了。
“没有下一次!”他板着脸,严词警告。
南辞自然是没有不应的,反正答应了又不一定要做。
小东西挑食的毛病可不能惯着。
什么保持身材,别以为她不知道,他根本就是狂吃不胖的体质,保持身材就只是借口。
好不容易哄好了季白,南辞风卷残云的把剩下的饭菜都吃的差不多,只剩下带着残羹剩汤的空盘子。
嗝~
她连着打了好几个饱嗝,着实是有些撑了。
“……吃不完就剩下,何苦的要难为自己。”季白微微有些皱眉,觉得南辞这样的生活方式,未免太不健康了。
“那你下次少做两道菜。”南辞擦了擦嘴:“两个人,一荤一素加个汤就刚刚好,多了吃不完,就浪费了。”
季白没想到她只是不想浪费,有些意外,但很快就微微点了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“一会儿你还有事么?没事儿的话就留下来陪我吧。”南辞开口挽留收拾好碗筷准备走的季白。
季白停下来看她,神情颇为意外:“我?留下来?”
他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南辞却点了点头:“嗯,留下来陪我,晚上一起在衙门用饭,下衙了我陪你出去跑圈夜游。”
“不会影响你么?”季白犹豫着问了一句。
南辞干脆走过去,把他手里的食盒拿过来放到一旁:“有什么影响的,难道你还会给外面的人递消息不成?”
她说着还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就是递消息也没什么,刑狱司一清二白的,比穷的都穷,案子也没有几件正经的,不值得人惦记。”
季白闻得此言不免有些负气:“那我还是不要留下来的好,免得以后真的有了什么事,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。”
“别啊!”南辞拽了他一把,却没想到直接将人拽进了怀里,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。
过了好一会儿,南辞才回过神来,咳了两声缓解尴尬:“我有事同你说。”
季白被她抱着,浑身僵硬,根本做不出更多的反应,只能顺着她的力道,被带到了一旁坐下。
“说,说什么。”他脸红的像是被烫熟了一样。
南辞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:“青衣楼如今被定为邪教,势必是不能再留了。
但你如今还是青衣楼的副楼主,我总要先把你摘出来,才能将它们一窝端。
另外哪些没有参与言词那些事情的,也总不好让他们无端被连累,所以我打算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