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看着宫景瑄如同手捧珍宝一般的离开醉心,家宴就因音书遇害化作红金鱼一事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。
容岚儿并没打算跟着宫景瑄一同去看看,便直接同拓拔嫣儿说道:“嫣儿,本宫就先回宫了,你若是想去看看,便同七王和王妃一起去吧!”
“皇后姐姐不去看看吗?这事倒是十分稀奇呢!”拓拔嫣儿回问道。
“不了,你们去去!”说罢,容岚儿又看向宫离忧和晓晓道:“那本宫就先失陪了!”
宫离忧闻言表情完全没有半点变化,晓晓到是冲她笑笑,说道:“那皇后娘娘便早些回去歇着,咱们来日再好好叙叙!”
随着容岚儿离开后,宫离忧总算是开口了,看向晓晓道:“走吧!咱们也去瞧瞧皇上是如何为音书找到仇人的!”
“嗯!”晓晓点头后便跟着宫离忧起身并示意拓拔嫣儿跟上。
……
景德宫内,气压极低,曹风肥肥的身子颤抖个不停,一盏茶之前,宫景瑄将带回来的红金鱼放入新的鱼缸中不久,金鱼的口中便吐出不少脏东西,其中竟还有张小锦帛,本来宫景瑄也没怎么再意,哪知小锦帛在水里却散了开来,宫景瑄一眼便瞟到上面隐约有字,他立马让人将小锦帛拿了起来,这一看之下,宫景瑄便悖然大怒,紧接着曹风便被宫景瑄一掌拍飞出数米。
那小锦帛上清清楚楚写着:朝阳西下,风兮兮,害群之马,吾近之。
起初宫景瑄并未看明白,这几句话是竖着写的,宫景瑄又反复看了两遍,这才发现开头的四个字竟也能连着念通顺,‘朝风害吾’,而‘朝’字还有另一个发音,正好与‘曹’字发音相似,那换过之后便是‘曹风害吾’,所这曹风这才会被一掌拍飞了出去。
“说,你为何要毒害朕的慧妃!”宫景瑄眼冒金光的盯着地上的曹风怒问道。
曹风被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头昏脑胀,他可是真的要被冤枉死了,那什么破金鱼啊,怎么还会吐东西出来,吐就吐吧,为何皇上一见上面的字就要来对自己发乱,面对宫景瑄的质问,他只道:“皇上冤枉啊,老奴怎会毒害慧妃娘娘,老奴……”
“狗奴才,你说不是你,那难不成是朕的眼睛瞎了,认不得这上面所写还是说慧妃所化的金鱼是假的,这鱼诬赖你不成?”
“老奴不敢,可老奴真的未加害慧妃,老奴知道皇上您对娘娘的宠爱,又怎敢作出如此不要命的事来!”
“哼!朕就不信,朕一定要查清此事,来人,找太医过来!”
这是宫离忧他们三人一来就听到的一句话。
“皇上如此大怒,可是已查到害人的真凶?”宫离忧边朝殿内走边轻飘飘的问道。
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宫景瑄闻声,毫不客气就问了这么一句。
“怎么?皇上这是不希望我们来此?还是说……皇上你打算就这样放过害人的真凶?”宫景瑄眼底瞟过跪在地上的曹风道。
“哼!这是朕的家事,还轮不到皇兄你来多事!”宫景瑄气极败坏的道。
“皇上此言差矣,难道皇上这么快就忘记音书哪自哪里了?那紫霞楼可是本王王妃的,音书虽然已进宫为妃,可她的卖身契可还在本王王妃手里,也就是说,王妃的人在宫里莫名的死了,这当主子的哪有不管不问的道理,王妃,你说是与不是?”宫离忧说完前面的话,后面便是看着晓晓问出的。
晓晓闻言,心想:难道这就是宫离忧之前所说的要她配合的事情?
思及此处,晓晓便道:“王爷所言甚是,这音书虽已贵为宫妃,可她毕竟还是属于本妃的人,本妃自然不能让她白白死去,何况她从前可是我紫霞楼的头牌,希望皇上能还她一个公道!”
听完这两夫妻的话,宫景瑄差点没气吐血,如此自大的两人,竟敢在朕的面前自称本王本妃的,实在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,然而宫景瑄此时也只能将心底的不满压着,看也不看两人一眼,道:“音书是朕宠爱的妃子,她不明不白的就没了,朕自然不会让她就这么死了,就不劳你们来操心了!”
“本王想,皇上是不是还未理解本王与王妃的话,音书名为皇上宠妃,可实则还是王妃的人,即是王妃的人,又怎能不操心?”宫离忧继续跟他绕着。
“王爷说的不错,正巧本妃之前有有幸,跟着千尘他老人家学过几天医理,不如就让本妃先来看看,对了,这是方才音书投湖之前喷洒了鲜血的琴,本妃也带来了,本妃倒是可以根据这些东西找出些蛛丝马迹!”方才过来的时候,晓晓顺手将音书的琴也带上了,没想到这会儿还真就派上用场了。
听到晓晓这么说,宫景瑄也不好再继续阻止下去,毕竟现在查出真凶才是最重要的,其余的就等即将到来的战役叫解决吧!
“即是如此,那你便瞧瞧,朕也已让太医来了,你休要耍花招!”宫景瑄眼底满是警告。
“这倒是请皇上放心,本妃这也是为音书讨公道,自然不会瞎说!”晓晓朝宫景瑄淡淡一笑便将手里的琴放在桌上,仔细查看了起来。
血迹不是太多,晓晓俯身仔细闻了又闻,许久之后,晓晓才紧皱起了眉头,这……血里仿佛有着淡淡的刺鼻的味道,可她却也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物,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常识太短浅的缘故。
宫景瑄见晓晓皱眉,便直接开口问道:“你可有查出什么?”
晓晓起身走至宫离忧身边时恰巧经过跪地的曹风,嗅觉灵敏的晓晓突然就闻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,晓晓停下脚步,只是宫景瑄见她竟不回答他,就再次问道:“若是没那能耐最还还是少在朕面前卖弄!”
晓晓闻声转头看向宫景瑄,淡淡的道:“本妃有没有能耐一会儿便会知晓!”说罢便俯身在曹风身边仔细闻了起来,大约围着曹风转了三圈儿,晓晓再次朝宫离忧走过去,随之温柔一笑,朝宫景瑄道:“凶手本妃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,不知皇上可否想听!”
“自然要听,难不成朕在这儿浪费时间就是为了陪你玩儿?”宫景瑄一副厉害的样子回答道。
“凶手就在眼前,确实如皇上认为的一致,就是曹风曹公公!”晓晓直接就开口指证道。
听到这话,曹风差点儿没吓晕过去,即便方才晓晓围着他转的那会儿他便察觉到危险的气息。
“皇上!皇上冤枉啊,您可别轻信了七王妃的话,老奴真的没有加害慧妃娘娘,一定,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老奴,求皇上明查呀!”曹风吓的连边跪在地上朝宫景瑄爬过去求着。
“滚开!”宫景瑄一脚就将曹风给踢过去了,只是却没有再说其它什么了。
这会儿他突然想到,慧妃虽然是他的宠妃,可曹风也是跟了他十年的奴才,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够忠诚,可毕竟他的命可是由自己掌握着,有那蛊毒牵制着,曹风只要不想死就应该不会做背叛自己的事。
虽然红金鱼吐出的锦帛上意指曹风,可现在他想明白之后却也觉得不些太过不真实,然而晓晓仅凭闻两鼻子就断定凶手就是曹风,他就更不相信了。
就在此时,宫景瑄方才让人去找的太医也匆匆而来,宫景瑄深深看了一眼晓晓,才对着太医道:“你来给朕闻闻,这琴上的血与他身上是不是有着同一种味道!”曹风指了指琴又指了指曹风。
“是!微臣遵旨!”领命的太医便也同晓晓一般,先仔细闻了那把琴,又转着曹风转了好些圈儿,最后起身朝宫景瑄道:“回皇上,微臣确实在闻到了同一种味道,只是那琴上的味道更淡一些,若不是嗅觉灵敏之人是无法察觉到的!”
“你也这么说?”宫景瑄听完太医的话,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。
“皇上您这……”太医还有些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