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儿毕竟还是年纪小,见现在马上都要过了亥时,还未见她们回来,拉着香姨就哭了起来,“香姨,为什么王妃和绿芜还未回来,她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?”
香姨虽然年长,可也同样着急,晓晓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,如同己出,自然心急如焚,绿芜那丫头虽然是去年才跟着晓晓的,可那丫头平日里也是对晓晓忠心耿耿,对她也是同样恭敬,心里自是也替她担心。
“别胡乱猜想,王妃与绿芜都会吉人自有天向的!”香姨虽然说着这话,可是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。
杏儿正想还说点儿什么,转头一看,便看到好些人过来,忙跑了过去,然而走近一看,却看到了全身是伤的晓晓,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。
“王妃,你怎么了?”一边说一边跟着抱着晓晓的人朝忧屋里跑去。
香姨瞬间就慌张了,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林叔忙道:“快去准备热水,先为王妃清理伤口!”
“嗯嗯,奴婢这就去!”哭的成泪人的杏儿连忙就跑去准备了。
因为林叔是男人,不方便再朝里屋走,待小十(月离宫除音书外唯一的女杀手)将晓晓送进了房间,他便嘱咐香姨定要好好照看晓晓,他更是心忧宫离忧,便朝里屋门口看了一眼,这才抬脚离去。
被放在床上的晓晓依然还昏迷着,杏儿已备了好多热水送了进来,香姨小心的解开晓晓身上已经破乱不堪的衣服,看着这满身的伤,不由眼泪就吧嗒吧喏的掉了下来。
“这好好的出去,怎么就弄成了这样回来。”香姨一边忙活着一边喃喃道。
杏儿看着晓晓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差点没直接晕了过去,她完全想像不到她家王刀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,还有,为什么绿芜还没有回来,王妃不是去救她了吗?
站在一旁的小十看着香姨将晓晓的衣服都尽数解掉,这才上前道:“我是王爷的暗卫,略懂医术,请让我先为王妃清理伤口!”
小十的表情虽然冷漠,但她的心里不得不对床上的晓晓感到赞赏与钦佩,一个能拼死保护她家主子的女人确实很值得她尊敬。
香姨听后,脸上还挂着泪痕,也顾不得说什么客气说,直接就道:“那还请你赶紧救救王妃!”
小十不再出声,经直走到床边,开始轻轻的为晓晓处理身上的伤口,看着有好几处皮肉外翻伤,小十再次对床上的晓晓起了钦佩之心,更对她家主子感到庆幸,主子对她的好没有白白浪费。
……
另一边,宫离忧被紫魔带回了书房,简单的处理了他的外伤,可是面对宫离忧发作已久的毒他与林叔都无能为力,只得等花玉回来才能有办法压制了。
两人出了卧房,来到书房的外间,林叔叹了一口气:“哎!王爷他就是太过仁慈了,如若不然今日又怎会遭如此大的罪!”
“林管家又不是不知,王爷一向都是仁慈,即使宫里的那位屡屡逼迫,他也仍不想过早出手,经过此事或许王爷说不定会改变想法!”紫魔开口道。
“但愿吧!以王爷对王妃的宠爱,如今王妃被伤成这样,王爷应该不会再继续退让下去了!”林叔一想到那个舍命保护他家主子的女子,便为她感到心疼。
“王爷此次断然不会再退让了,王妃就如同他的自己的命一般,如今被伤成这样,哪里会再继续让下去!咱们这些人也是时候该为王爷出力了!谁?”紫魔猛然察觉到有人便大声喊道。
“紫魔大人,属下月柒有事禀报!”
很快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“进来!”紫魔一听是自己人,便开口让他进来。
月柒朝紫魔抱拳,道:“大人,月伍已派人来说他们已找到王妃的婢女,正在往回赶。”
“嗯,知道了,下去吧!”紫魔道。
月柒很快便消失了。
……
当花玉带着绿芜回来时,已是丑时了,香姨和杏儿刚把王妃身上的伤处理好,便又看到杏儿满身是血的被带了回来,一下子又傻眼了,这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?为何王妃和绿芜都成了这般模样被带回来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,快给她处理伤口!”花玉见两人呆着,急急朝两人喊道。
“哦哦!”杏儿忙点头上前去帮忙。
比竟是男子,花玉不得不将药给了香姨和杏儿,让她们为她上药,又起身去看了看晓晓,知道晓晓已无性命之忧,这才离开去看宫离忧。
急步向着宫离忧的书房走去,一入门,便见紫魔与林叔在屋里守着。
“花公子,王爷他这可如何是好,这刚换的衣服,上的药,便被汗给浸湿了!”林叔一脸愁容的看着匆匆而来的花玉便说道。
花玉连忙大步走到宫离忧床前,抓起他的手腕,然而刚触及到脉搏,眉头就皱的极紧,大叫一声:“不好!毒已攻心,必须强行阻止它继续漫延!”
“什么?”林叔与紫魔民口同声的惊讶道。
“现在唯一的办法便是借助他人的内力护住他的心脉,先保住他的性命,一个月内必须找到能压制此毒的方法,不然……”花玉实在是说不下去了。
“不然会如何?”紫魔上前一步问道。
“不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一定能让他醒来!”花玉一脸情绪低落的说道。
听到花玉的话,林叔连连朝后退了数步,似说给自己听,又似在与旁人说,“怎么会这样?情况为何会变得如此糟糕?”
花玉也不想宫离忧就这样死去,看着屋里两个与他同样有着沉重心情的人,只好开口道:“你们先出去吧!我先将他的心脉护上,明日一早我便离开去找压制毒的法子!”
“花公子,让我来为王爷护心脉吧!”紫魔主动请缨。
然而花玉却摇了摇头,道:“不必了,你与他的修练的内力心法不同,无用的!”
“这……”紫魔还想说什么但却被花玉抬手阻止了,于是只好与林叔先行离开。
花玉见两人离开,便将宫离忧扶起来坐好,自己坐于他的身后,无奈的摇了摇头,道:“你本不该落到如此境地,为何偏偏要独自一人承担,如此说来,你那月离宫数十万的人又是拿来做什么的?真傻!”
话落,花玉再次掏了一颗红色的药丸送到宫离忧的嘴里,这才开始发动内力,为宫离忧护心脉。
花玉与宫离忧师出一脉,他的内力自然与宫离忧能相互溶合,很快他的内力便顺着宫离忧全身的筋脉到达心脏,然而想要阻止毒性漫延却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,没过多久,花玉便感觉到筋疲力尽,此时他才后悔自己竟没有能力如宫离忧般能完全继承师父的衣钵,就差那么一点他便成功了,他必须坚持,他最亲近的师弟能不能活下来全都看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