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士说完又闭上了眼睛。
“既然你不是瞎子,那么就没有看到本大爷没地方睡觉吗?”
菊千代又耍起了二球,就连墨锦言都对菊千代耍二球的能力啧啧称奇:这一份胡搅蛮缠,堪比我大哥邢道荣了!牛逼!
“哟!”
武士睁开了眼无奈地笑道:“这位兄弟,你没地方睡觉关我什么事!”
“第一我不是你兄弟,第二,你既然叫我兄弟,那你就应该管我,现在我没有地方睡,你把你的地方给我腾出来,让我睡!”
菊千代双手环抱着武士刀蛮横不讲理,一副天王老子的架势,想干嘛就干嘛。
“哈哈哈哈!兄弟,你太狂妄了吧!咱们怎么说也是武士,也该讲讲道理吧,我付了钱了,凭什么让给你,再说了,你也没付钱啊,就算你付钱了,也是我先来的,我很喜欢这个位置,我是不会让的,你想要睡觉,就问问别人吧。”
武士说完又闭上了休息。
“看来你是冥顽不太灵啊!”
菊千代气呼呼地走到了闭目养神的武士跟前蹲下身子,闭目养神的武士知道是菊千代在挑衅他,但他饿着肚子并不想跟人起争执,尤其是武士。
“瞎子!聋子!听好了!”
菊千代一把撕住武士的衣领咬着牙怒喝。
“……”
武士慢慢地睁开眼也瞪着胡搅蛮缠的菊千代,但是没有发作,还在隐忍。
“有意思!赶紧打起来,狗咬狗一嘴毛,都是祸害,死了一个少一个!”
墨锦言饶有兴致的盯着已经咬起来的菊千代和武士:这种看热闹盼别人死的感觉,真他娘的爽!我就说为什么有的人喜欢看热闹,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热闹是自己的,死亡是别人的。
“松开!”
武士瞪着眼睛命令。
菊千代就跟听到那人放屁一样,自说自话:“本大爷告诉你!这个位置我看上了,现在给我滚!滚得越远越好!”
“我再说一遍,给我松开!别没事找事!”
武士怒不可遏,但依旧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性。
“给我滚!现在开始,这里是我的地盘,从我的地盘滚出去!”
两个武士,说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,自说自话,总之一个比一个嚣张。
“看样子今晚最后一个热闹是不会错过了!”
“估计要出人命了!”
“他们都是武士,这要是动起手来,不死人是不可能的!”
“死人多好啊,这年头不死几个人都对不起这世道!”
“咱们好好看,再别起哄,万一两个人杀起来了,搞不好祸及咱们……”
“对,闭嘴,闭嘴。”
周遭的客商都闭紧嘴巴,伸着脖子盯着一直挑衅的菊千代和一直一直隐忍的武士观察,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。
“废话真多,赶紧动手啊!”
墨锦言也默默地拱火,比那些客商还有兴趣的看着。
“两位武士大爷别动手啊!”
农夫井田一夫所求的就是武士,在他眼里,武士就是无价的宝贝,怎么可以为这种小事情吵架呢,赶紧上来劝阻。
“滚!”
武士把所有的怒火发泄在了可怜的农夫井田一夫身上。
“你给我一边待着去!”
菊千代小声喝道。
“兄弟,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骄横,但是咱们出门在外还是小心谨慎为好,看在咱们都是武士的份上,算了吧,你去欺负别人吧,我可不是随意让你欺负的人,之所以没有跟你翻脸,就是因为看在咱们都是高贵的武士份上,兄弟撒手吧!”
武士脾气着实的好,竟然低三下四的劝着菊千代,不过墨锦言也看得出来,这个武士跟菊千代没有什么两样,都是欺软怕硬的主。
“聋子?你听不到我说什么?”
菊千代歪着头疑惑地故意恶心武士。
“你……说不听吗?”
武士强忍着心中的怒火。
“聋子,我最后说一次!”
菊千代恶心人着实有一手,故意嘴巴贴在武士的耳边大声喊道:“给我滚!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了!”
“艹!”
武士勃然大怒,忍无可忍,终于爆发,直接推开菊千代撕住他衣领的手,猛地起身,菊千代倒是慢慢起身,一手扛着武士刀,一手搓弄着胸口的泥,十分的淡定。
“你是要自己识趣的滚吗?”
菊千代摇头晃脑、抖着大腿以开玩笑的口吻命令。
“我滚你吗!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,不要欺人太甚!要不然我的武士刀可不见血!”
武士绷紧着脸,仍旧不敢动手。
“好家伙!菊千代,你可真是一本小说《水许传》里的牛二啊,这份不要脸和恶心人的手艺,我都甘拜下风!”
墨锦言偷偷对着菊千代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对不起,我是聋子!”
菊千代调皮的指着自己的耳朵示意自己是个聋子,但是是刻意表现,惹得周遭的客商纷纷大笑,使得紧张的气氛瞬间尴尬不已。
尤其是那个武士,气的大口喘气,胸口不停剧烈起伏,眼中快要喷火瞪着玩世不恭、厚颜无耻的菊千代咆哮道:“我忍无可忍了!”
武士拿起了身旁的武士刀,做出一个拔刀的动作,吓得周遭的客商纷纷往两边连滚带爬,避之不及,生怕一会战斗砍到了自己,远处一些的客商更加兴奋,脖子伸的老长,都快赶上胳膊了,两个眼珠子都快飞了出来:这种热闹可不多见咯!
“拔刀吧!”
武士到底是武士,见菊千代面容放松扛着武士刀左右环顾,不想趁人之危。
“拔刀?”
菊千代摸了摸粗犷的胡子,又扣了扣鼻子,讪笑道:“那你确定吗?我拔刀的话必定要死人,要死很多人!”
“我确定,我拔剑也要死很多人,这是你自己挑的,怨不得我!”
武士阴戾的看着一脸淡然的菊千代。
“哦,那还真是找死呢,没办法了。”
菊千代把放在胸前搓泥的手拿了出来,严肃地瞪着做着拔剑姿势的武士。
“来吧!像一个武士一样决斗吧!”
武士慢慢把剑从剑鞘里拔出,菊千代则慢慢地把肩膀上扛的剑放下,二人紧张的看着对方,就如武士决斗一样,追求的是拔剑之后一击必杀。
就当那个武士快要把武士刀拔出来的时候,菊千代刚好把武士刀立在地上,一只手重新返回衣内,好像在搓泥,好像在摸索着什么东西。
“嗯?”
墨锦言、在场所有客商都纳闷了:这个菊千代到底在干什么?这可是光乎生死的决斗啊!
“那么就让我们一招见高低吧!”
武士拔出武士刀大喊着向在怀里摸索东西的菊千代。
“哎呀,放到哪里去了?还真是难找呢。”
就当武士一剑快要砍到菊千代的时候,菊千代一直在衣服里摸索东西的手突然拿了出来,作出一个暂停的手势,把手掌立在武士跟前。
“什么?”
武士赶紧停手,有一种被菊千代戏弄的感觉。
“这菊千代到底是何方神圣?怎么这么奇怪?”
墨锦言以及在场客商纳闷的摸了摸脑袋,不知道菊千代在演什么戏。
“哈哈哈哈!”
那个武士见状大笑了起来:“原来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啊!他娘的!现在后悔了?晚了!”
“……”
菊千代没有说话,也不理会那个武士,则是冲着周遭看热闹的武士傻笑。
“哼!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是个欺软怕硬的软蛋,故意给你留着面子呢,可是你不知天高地厚,一味地咄咄逼人,看我玩命,你后悔了?”
武士占据了上风,继续嘲讽着菊千代,挽回之前被菊千代戏弄欺辱的面子。
“嘿嘿!”
菊千代依旧不停地对着周遭的客商做鬼脸,搞得他们更加一头雾水,云里雾里,仿佛这个菊千代像个猴子一样逗笑大家而表现,只是为了表演,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决斗。